投資──經過幾度縝密的盤算、計畫、模擬,進而擁有一套穩固的程序作為後盾,其付出的成果通常受益良多。

  賭注──一意孤行的魯莽,心中容不下他人的建言,逞著匹夫之勇不計後果如何的付出,其結果通常慘不忍睹。


  近日伴隨一些難以平復的情緒,心中思忖一個核心問題──文科與理科是否能夠兼顧?
  於是我試圖尋找前人的例子為自己佐證,首先我找到補習班中的各科老師做出印證。


  同心立航數學當家教師徐子耘,他的努力、數學教學能力眾所皆知的好,但英文能力卻是無庸置疑的三流。
  同心吳笛物理其首席教師沈傑,他的風趣、物理教學實力不容置疑的強,但英文能力卻是橫七八束的庸俗。


  幾經陷入無解的無限迴圈之中,我傳了一封簡訊給補習班的英文老師James想要尋求他的意見。
 
  「James,我是你屏東高二班的學生,就是在男生前排第三排上課常常回答戴黑框眼鏡的那位屏中男生。我有個問題要向你請益──就是,英文是否能夠與其他理科一起兼顧?就我所見所聞,如果花爸(徐子耘)、沈傑理科能力如此出類拔萃,但英文卻是難登大雅之堂,甚至吳帆老師(同心化學老師)如此天才的人英文也非頂尖,遑論你和凱文(同心其中之一的英文老師)英文之於數學的反差。而耗費泰半時間汲汲營營英文之高層畛域,想一窺英文高而廣的堂奧,然而把自己搞得自然組不像自然組,理科需要熟練度所以須以時間換取,反之英文何嘗不需時間?況且我這麼駑鈍……我知道這是種投資,倘若持續下去我高三英文會很輕鬆,但未知變數令我恐懼……如此,企盼您能指點迷津,而這也非我在杞人憂天。」

  詹姆士的回覆我找個時間聊一聊,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機會可以長談。
  
  幾日虛虛實實的度過,流宕於我心中的那個問題,我覺得事有蹊蹺。
  其議題/問題的解決之道何嘗不是比別人更珍惜時間,而非將那些零碎時間棄之如敝屣。

  無意之中這個禮拜六我逕自回到自己的國中母校,碰巧遇見國中英文老師有課,在她下課之後和她噓寒問暖一番,對談之中提到我想要讀外文系的志向,盼望她能給予我一些前人的金玉良言。
  不料她反問了我是否真實且問我將來能夠靠英文做什麼諸如此類的問題,我回答她我預設的答案,意料之外一問一答後我卻無言以對。

  她告訴我英文只是個helper,無法作為知識以致謀求好生活,健談的她連珠砲地告訴了我很多方向的考量,包括我不應該放棄中文寫作(暑假過後我就封筆,詞藻不減但語感卻流失不少),有些對我已是老生常談,有些卻是五雷轟頂般的當頭棒喝。
  於是我得到新的啟迪,與一些方向。
  

  國中時期不曾懷疑過我是自然組的所屬,然後至今我卻專司於英文的磨練變成一種病態的學習,其後果就是課內的都沒有顧好,弄得不能自己。
  為什麼喜歡文學大概可以追溯於我看的第一本小說──九把刀的恐懼炸彈,陸續接連好幾本閱讀他的作品,深感文字的美,與字詞的深奧,並非詰屈聱牙,而是一種筆墨難以形容的澎湃。
  期間我也從事小說的撰寫,不曾師事於任何人,只是不斷的寫與修改,一年半的時間讓我從一個國文白痴變成文筆為人所讚賞的階段,作品有長篇十萬四千多字的「愛情小兵」,以及數篇短篇,甚至從事古文題材的寫作,以對話文言文而白話文闡述的小說投稿了徵文比賽,十一月六號靜待佳音到來。
  是好是壞我不置可否,我只覺得我得到了些什麼也犧牲了些什麼。

  常以「小說家」一名自稱的我,自是對語文/文學有種堅持,即便未來發展文學極可能是夕陽事業,我兀自放手去做。
  某些小說是種自吹自詡自擂的行為,有些太理想甚至太夢想,有些時候最好實際些,畢竟小說中是作家決定小說世界的生殺大權,現實中除了有時命運乖舛些,否則最好腳踏實地點。


  綜觀以上,語文/文學是種投資抑或賭注?投資吧我想。
  畢竟語文類的東西勢必靠著累積並非一蹴可幾,某些程度上我擁有比別人多的文學資產。

  於是我得找到方法試圖與他人並駕齊驅,否則終究為這仍具有適者生存鐵則的社會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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